将军之血-《争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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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,他流着铁血尚武的将军血,他是为战场而生的将种,他不适应眼前的一切。
他讨厌哪些世家大族之人看他的眼神,那种不屑,傲慢,可有可无的眼神。
白烈心里的烦乱渐渐变成了怒气,他双眉竖起,面色铁青,自顾饮了一杯酒,却忽然觉察到耳边的琴声。
在这样的场面下,琴声依旧没有乱,清凌凌的像是初春的冰河解冻,虽然其余的丝竹管弦声音起落,却有人硬是用一张木琴压住了场面,令其他的乐师们不敢造次。
白烈恍然间抬头,看见了端坐在乐师中的抚琴女子。
那琴师一双略显低郁的眼睛也正看向这边,两人的目光一错闪开,白烈微微颔首,那琴师看见后有些苍白的脸上带起一丝笑,又低头抚琴,仿佛只是石子投入潭水惊起一串涟漪,随即平复。
这是白烈第一次和琴中国手云君相遇,此前他只是在入天元城之前,隐隐约约听过这个名字。
“你就是天水白氏的新家主吗?想想你们天水白氏早些年也算得上是名门,虽是一帮粗莽的武夫打出来的名号,这些年来虽然是落寞了,但好歹丢在水里还能听个响,怎么你瞧起来年纪也不大,还是个垂髫小儿就当上了家主,是你们天水白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?”
一个青色华衣的微胖公子,醉眼惺忪,打量了一眼白烈,贴近身子,看着白烈胸前的白氏标志,指指点点,大笑着说道。
白烈面无表情,退开三尺:“沙场战死、马革裹尸,我白家男儿从未畏惧,流着将军血脉的男人不会因为年纪尚幼而提不动刀。”
铿锵的话声直硬无比,将那醉酒了的年轻公子说的一怔。
那年轻公子好似被白烈话声说得有了些清醒,再看着堂上的诸位玩伴都看着自己出了丑,随即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一个乡下的狗屁家族也敢大放言辞,夸你两句真把自己拿的高了,几代男人听我们的谕令死在了沙场上,不过是狗一般的人物,也配将军之血!”
白烈面色阴冷至极,手掌死死紧攥,低下了头。
那华衣公子瞧见这样,越发的放肆,“你怕是最后的白氏家主了吧,你死后也不知道再有没有狗屁的将军血,只怕家中都是寡妇了吧!”,那公子转过身,看着其他宾客,高笑道,“来,今天就让堂堂白氏家主为我们舞一曲他们名声很大的剑舞!”
“你放肆!”白烈忽地怒吼起来,他再也忍不住了,根本未再留情,一掌挥出去,结结实实扇在那公子的面颊上。
随即他跪坐而起身体前倾,侧身手一探,满座忽地被这个声音和白烈的动作惊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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