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城-《争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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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股拼尽全力赢取来的清明,让阿苏勒将那股欲望压了下去,他眸光一狠,用腰间的弯刀在手上一抹,瞬间的疼痛把那种可怕的节奏忽地镇压下去。

    阿苏勒只觉得整个身体轻松了许多了,那股冲动和欲望好像藏匿在了他的身体里,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年哥儿,你在这里,我终于找到你了!”

    小五面色苍白胸口因为力竭而剧烈地起伏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喊你,你怎么不回应我?”

    “是你……是你在喊我?”

    阿苏勒疲惫的睁开眼睛,打量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小五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里喊你,喊得很大声,你在那里都不看我一眼。”小五指着前方那匹黑甲骑军主将的战马,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过一丈。

    “我,好像听见了,但那会我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!”阿苏勒双手撑在马背上,现在才感觉到了那种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疲倦,让他的身子不禁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“敌人呢?”,阿苏勒面色痛苦,强撑着开口。

    “已经,已经没有敌人了,年哥儿!”

    小五带着恐惧的目光扫视着惨烈的战场,偌大的荒原上已经没有一个黑甲骑军站着的身影。

    微凉的晚风吹过原野,带着浓重的灼烧血腥气味。

    一列黑色骑军的辎重大车缓缓地开向流月城门,阿苏勒疲惫地倚在车轼上,他已经骑不了马了,两侧的白马义从端坐在马上一丝不苟的守卫着他们的君王。

    放眼望去,无处不是尸首,互相重叠起来。血被干燥的地面吸干了,大地满是鲜红。

    长枪从一名黑甲士兵的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,他半跪在那里面朝南方,头颅深深地垂下,有如在向君王祈祷。

    战场的正中央,一支长达两丈的铁枪被深深插进土里,直指天空的枪头上,挑着一颗没有瞑目的人头,这是瀚洲一种古老的血腥仪式。

    那是黑甲骑军统领的头颅,他被白马义从们找了出来,插在了阿苏勒最后用的那把铁枪上。

    一滴一滴的鲜血沿着枪杆流了下去,染得地面上一片猩红。

    那颗人头还瞪大着眼睛,仿佛是低眼俯视这片残酷的沙场,脑后散落的长发在晚风中一高一低的飘动。

    今日有人屠尽一万黑甲,依车进城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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