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总之,对于薛姐今晚突然的开诚布公,南昭表示自己稍微欠缺点儿心理准备,也着实是不太好应答。 薛姐见南昭久久不语,面上瞬间从柔和温暖变成疾风厉色,变脸后的薛姐直接怒斥道:“你说话啊,哑巴了?你说我的知游为什么要跟着你家的车后面跑,她怎么就死了,你怎么就没死呢?” 这话说得就很过分了,薛知游死亡是个意外,但是活着的人也不轻松啊,尤其是原身,小小年纪本该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地生活,结果却遭遇那样的变故,都是心理阴影了,活得并不轻松。 南昭嗫嚅了下嘴巴,抬眼看向薛姐,回答说:“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,我相信薛阿姨内心是明白的。” “实话说,我没什么好跟薛阿姨解释的,毕竟没人希望意外发生,”见薛姐胸膛起伏剧烈,像是要发火,南昭顿了顿,又急忙说,“薛阿姨认为知游当初追车跑的举动是因我而起,但我还觉得是薛阿姨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呢。” “当年知游才五岁而已,身边正是需要人全天候看着的年纪,你别跟我说知游能自己一个人做二十几层的电梯下楼,然后找到我们家车,拼命追着我们家车跑。所以说那会儿你干嘛去了?” “还有薛阿姨你可别忘了,当年可不是我没有玩伴主动去你家找知游玩,而是你自己忙于工作没时间,将知游扔到我家,请求我妈妈帮忙看管着知游。我能和知游成为好朋友,归根结底是你自己创造的条件。” “最后我希望薛阿姨你能明白,当年知游死亡,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一人,我和我家人都受到了伤害。不瞒你说,我也是最近才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。” 有些话不吐不快,虽然很多事情的逻辑有些问题,但是她面对的可是逐渐疯魔的薛姐,所以歪理就歪理吧,只有魔法才能抵抗魔法,不是吗? 南昭的话令薛姐一阵沉默,说着说着,薛姐甚至低头双手捂着脸哭出了声儿,南昭没在意薛姐的状态,继续指摘道: “当年你抱着我发疯的时候,着实是将我吓坏了,我看了两年的心理医生,才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。当然也不算是走出阴影,就是心理医生催眠了我,将我那段记忆封存了起来。” “不过话说回来,明明跟我无关的一件事,凭什么就要让年纪那么小的我也承受压力呢?当年我妈妈指责过你一句没有?你也是做母亲的,请问你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同理心?” 说到这里,南昭已经起了尽头了,越说越觉得自己好有道理,反看薛姐,此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,就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似的,眼泪扑簌簌地从指缝中流出来。 南昭依然没有出声安慰哪怕是一句话,这个时候让她说什么呢? 刚才她那么一大段话,就是为了证明薛知游的意外死亡跟原身没关系,若是这会儿再去安慰,那就矛盾了。 再者说薛姐这个人,在南昭的印象里,一直是那种颇为邪气的一类人。 这种人是人还是魔都只在一瞬间,端看她将意外归咎于谁,若是让她觉得有人对不起她,那么打击报复都是轻的…… 让她自己慢慢想明白,才是上上之策。 于是,南昭继续站在原地,冷眼看着薛姐那要死要活的情绪反应。 不多时,薛姐抽泣着调整情绪状态,抹了抹脸后,抬头看向南昭,因为视线比较模糊不清,所以她不停地眨眼睛,试图能尽快看清楚南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