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虽然不知道陈茜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问,但是这确实是事实,这些年来从相识后,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,但是都是相互帮助,哪怕王泽对南陈也有自己的布局,但也是以后数十年的事情。 因此王泽点点头道:“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何有此话,但是你我兄弟之情,犹若亲兄弟,这是不能否认的!” 王泽话音刚落,陈茜就长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我年龄相差几近三十岁,见面也并不多,就竟然已亲如兄弟,可有些人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就有你我这样坦诚的相待啊!” 王泽被陈茜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,感觉似乎有些在映射陈茜自己的弟弟陈顼,可是自古疏不间亲,王泽对这些也不好做评价,而且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? 想到这里王泽干脆不吭气了,这些事情都是陈茜的家事,这些事情他们自己说是可以的,但是如果外人顺着他们的话说他们的亲人怎么怎么不好,那么这些人肯定会生气的。 陈茜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,于是也不再说这些,而是端坐起来正色对王泽道:“大郎,我从去年开始就感觉精力有些不济,恐怕大限可期,不知下次你再来还能不能见到!” “大兄说笑了,如今大兄刚刚年至不惑,正是血气方钢的时候,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!”对于听了陈茜的话,王泽连声反对,陈茜今年才四十岁,怎么可能就会这样死去呢。 这时旁边忙着烹制食物的韩子高听到陈茜的话,也是连忙跪在陈茜身前,面带悲戚道:“还望陛下保重身体,若有不测蛮子情愿一同赴死!”话语虽然绵软清澈,可是其中却透露着坚定无比的信念。 陈茜拍了拍韩子高的脊背,轻轻抚摸了一下之后,对他轻声说了几句话,这才让韩子高摸了一把泪之后,又去收拾那些食物,只不过手速比之前慢了许多,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。 陈茜端坐直起身体,两眼直视王泽正色道:“大郎莫要以为我这就是玩笑话,当年侯景之乱中,我先是被侯景部将擒住,关押数年,其中颇有磨难,然后又随着叔父四处征讨王僧辩余部,戎马之余不知落下多少病症!” 随着陈茜的述说,王泽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,按说陈茜年仅四十岁正是身体强健的时候,一般来所至少也是能够再活上一二十年,这样的话南陈的政权就可以平稳交接。 可是如今连陈茜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,隐隐有托孤的意思,要是这样的话南陈的情况就有些不妙呀,虽然如今南陈的局面是在陈霸先的时候开创的,但是在陈茜即位后的这两年也做了不少事情。 光是灭掉西梁,以及打败北周南侵的大军不说,还大举反攻北周,一直攻到襄阳城下,虽然没能将襄阳城夺取,但是依然是极大地振奋了南陈的士人、百姓,因此陈茜的威望也是非常高。 就连拥立陈茜即位有非常之大功劳的侯安都,在面对陈茜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,不敢太过放肆。 可是如果在关键时刻陈茜不在了,那么恐怕南陈的事情就有些复杂化,毕竟就连陈茜的长子陈伯宗今年也只有十岁而已,自古以来臣强主弱,幼主即位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