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老刘死后,城防营派了一个姓张的官兵来监管他们,叫张奎。 张奎身形高大魁梧,虬结的络腮胡几乎蔓到耳根,眉毛浓密,一道刀疤斜贯眉骨,看人时带着野兽般的凶光,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将上来打人 张奎让他们出钱租地,一亩一年十两银子,收成上交一半给城防营,五成就好心留给他们自给自足,以后城防备营不管饭。 众人一听就不乐意了,他们是流放,让他们干活他们认了,可动不动就让他们掏钱,他们哪来的钱呢?钱早就没了。 扒皮都不带这么狠的。 “租一年十两银子,我十两银子能买五亩地了,这不是明摆着抢钱吗?” “你们本可以抢我们钱,为何还要我种地呢?” 其他人附和,“就是就是……” 这么爱钱,当官兵太屈才了,靠剥削他们能得几个钱? 要钱给他们钱就是了,还让他们累死累活,他们不会种地,能种活粮食才怪,那不是糟蹋地和种子吗。 张奎眉头紧蹙,眼里迸发出凶光,“都不想种地是吧?来人,把他们拉去采石场,那边正缺人手。” 完蛋了。 他们没有哪日不盼着老刘死,真把人盼死了,又来一个更狠的。 还能有什么办法,掏钱吧。 士兵上前抓人,众人吓得后退摆手,立马妥协求饶。 “军爷、军爷,别别别,我们这细胳膊细腿的,种个地都差点折折了半条命,去采石场要出人命的。 这地草都不生,能不能便宜点,种一年都赚不了十两,我们还不如什么都不干,还乐得清闲。” “你们现在是流放,连普通百姓都不如,想着偷奸耍滑不干活,老子看你就是找死!” 他大手一挥,身后的一排官兵拎着鞭子上前朝犯人们挥去,“来人!给我狠狠的打!” 跟一群犯人讲道理,简直浪费口舌。 鞭声响起,“啪啪啪!!!” 流犯们吓得抱头闪躲尖叫,“啊!啊!别、别打了,我们买,我们买还不行吗?” “很好,赶紧过来排队交钱,没工夫陪你耗。” 第(1/3)页